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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1文学 www.91wx.org,话本妇女解放记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!

众人也劝,那李婆子便愤愤吃了碗饭,坐等牛郎来。

    话说张小四听得心尖尖上的女娘被骂,这三掌柜又说是男人就要负责,就算月牙用了羊肠嫁人,张四你就不亏心吗。张小四晓得是误解了,却又放不下月牙,便和小九一起去往清波门。

    到了王家酒楼,却见一个婆子迎了上来。只听那婆子道:“可算是来了,月牙已被她娘绑了,锁在楼上好不凄惨”,那张小四听得,心中大怒,又顾着月牙,不敢放肆。正不知所措,却见那婆子微微一笑,带着张小四往后院走,说是自有妙处哩。

    张小九刚和众人说得一两句,就听那王婶娘在楼上跳脚大骂,说是已托了媒婆,没几日就要发嫁到郑屠户家做二房,你们这堆长舌们,谁管得了我嫁女儿,就是天王老子来劝,我也不怕。

    那“缺牙癞狗”的周桂姐和“秃嘴剌舌”的毛婉妁灰头土脸地下来,捧珠也被骂了个“九指虾婆”。王嫣娘正和母亲从外面回来,见这阵仗,还没开口,就被骂了“叉腿开张的趁汉骚狐”。

    嫣娘的母亲见这妯娌不知发了甚昏,竟编派起自家女儿,也一头撞过去,撕掳起来,却是文弱,被她弟媳抓破好几道口子。众人正忙着拉扯,却见那李婆婆安顿好张小四,走将过来。

    话说那王家妯娌正撕得厉害,却见一婆子上前,戳着王婶娘的眼皮骂道:“你这千人射的野贼种,敢上来和老娘对口么?你脑子灌了臊浆,不帮着楼里,偏寻女儿撒气,恁般做作!你他娘怨着女儿卖不了钱,又日里叫骚,咋不臊发去寻汉,多寻几次养几个贼种,大起来和你做一堆,省的再去趁汉!”

    那王婶娘被骂得噎住,又软了劲儿,躺在地上。众人想笑却是不敢,嫣娘安置好母亲,又叫人给李婆子倒茶,谁知那婆子摆手:“东家不用了,我若骂起来,到夜都不口干哩”。

    先不提堂中王家众人和那感叹婆子战斗力的闲汉们。那张小四被李婆子带到后院一处,指了指关着月牙的窗户,又有梯子在一旁,要他去救。还说那窗户被胡婆子虚虚掩了,一推就开哩。张小四听得,道谢不已。

    等进了小间,却见月牙被绑到床上晕着,面黄唇白,脸上还红肿一半。张小四看得心疼,先解下绳子,又倒了杯水儿在手里捧着,就等着月牙醒来,喝上一口。

    那月牙醒来,却见张小四守在旁边,心里一酸,流下泪来。那张四赶紧拿手绢揩泪,又温言细语,问月牙要不要水,却听那月牙怨道:“你那日怎么不换身行头来,又大喇剌在楼下,引得众人都笑我哩”。

    那张小四听得,连连道歉,说是凑了一百两,心里一热,就忘了行头。又说自己嘴笨,说不了体面话儿,惹得月牙生气。见那月牙鼓着劲儿要坐起来,便赶紧扶着,又搬来另一床被子垫到身后。

    正呆呆不知要说什么,却听那月牙问道:“你今日穿得齐整,又翻进窗子,是有什么事么”,张小四看着月牙那双美目,怔了一会,说道:“听三掌柜说你受了苦,别人又不信你清白,我便来帮你”。

    那月牙见到这份上,这呆子还不肯说破,便气得扭过头去。又想着自家已对李盛死心,母亲又贪财,若是这人不肯求娶,就要被送给那郑屠了。他莫不是怨我上次不与他说话?可那天人多,怎能说得出来?你这呆子,怎就不主动一点呢。

    张小四见月牙不理自己,心中着急。忽得想起三掌柜教给自己几句话儿,说是若月牙生气就说给她听,于是边回忆着,边对张小九感激起来。

    ☆、第32章湖边黄楼子【倒v开始】

    话说那王婶娘被李婆子骂得噎住,倒地不起。还是彩虹见亲娘可怜,扶将起来,又服侍着用了杯茶。还没等这王婶娘回过劲来,就见月牙和那棕脸汉子下楼来,一并跪在面前。

    幸好张小九吩咐张小甲提前打烊,又关了门儿,才没闲汉们指点。那王婶娘气得说不出话,只听那月牙清清楚楚地说,要跟这汉子走,以后若娘同意,再来倒插门。

    那张小四也拿出托人写好的婚书,又摸出五十两,说是自家独身一人,从未婚配,今后月牙就是正头原配,再不纳妾。又说自家就在南县,以后走动也方便,若是王婶娘同意,自己留下当个赘婿也可。

    众人见这汉子言辞诚恳,又在婚书上写了“再不纳妾,违则家产全归正室”的话儿,都来劝那王婶娘。那素来财迷的胡婆子也说,有这样一个官人,五百两聘礼都不换哩。

    谁知那王婶娘却跳起来大骂,说这叫花拐了她女儿,还想贪那酒楼股份,定不是好人。又啐在月牙脸上,骂她下贱,好好的富贵娘子不当,被人几句甜话一哄,就凑上去让人白玩。

    眼见着这事不协,王嫣娘却拿来几份契约,说是王家分店已有几间房屋租给这张四,用来补上筑云楼“约”“送”服务漏出的缺儿。以后张小四在这南县开个人力铺子,分红不少哩。

    那王婶娘听得,冷笑一声,说是连当姐姐的都容不下月牙在楼里,好撵出去给自己省个嫁妆。那嫣娘母亲见这弟媳又满嘴胡沁,也说你们母女三口只坐吃红利,哪有嫣娘辛苦,若是自家有本事,分开过可好。

    王婶娘虽听得刺耳,却又不敢应了分家。又见那钢口利嘴的婆子虎视眈眈盯着自己,只得住了嘴儿,将那五十两赖下,推个头疼胸闷,要不孝女儿王月牙扶自己上楼。

    话说那月牙见嫣娘出来,心里一惊,转头去看张小四,深怕张小四也像那些愚汉,见了粉骷髅就迈不开腿来。

    在这人间绝色粉骷髅面前,身边男子几乎没有不动心的,除了坟头长草,乳臭未褪的,就是那李盛和张小九了。月牙见这两人虽然没被狐狸迷惑,却也对自己无意。张四这呆子之前没见过那妖精,菩萨保佑别叫他也被诓了去。

    那张小四见了这娇艳欲滴的王嫣娘,也是怔了半晌,却见那月牙蹙眉幽怨,像是要哭出来。张小四忙忙低下头,心想自己真不是东西,月娘已经为自己受了苦,还贪看其他女娘。又听那王嫣娘帮着自己,只得粗声粗气道了谢,又回头安慰月牙,好半天才哄转。

    月牙见张四没被狐狸迷住,心内暗喜,却听得母亲叫唤,知道又是在做戏,若真跟了上去,明日定被送到郑屠家。于是咬着牙又磕了几个头,说是母亲前后已拿了一百五十两,都抵得上好人家的定礼钱了。

    又说张四再也出不起钱,自家也没嫁妆,做成光头人家,也没有人可说嘴的,便叫起跟着磕头的张小四,就要往外走。

    那张小四又重重磕下头,说是等赚了钞就把彩礼补上,自家定不会让月牙受苦,两人并肩出了门,只留着王婶娘哭天骂地。

    话说王家众人看了这出“棒打鸳鸯反失手,摔了棒儿又跌泥”的戏文,都劝着王婶娘。张小甲机灵,见小九使了眼色,便和彩虹一起追了出去,将那契约塞给张四和月牙。

    那张四涨红了脸,摆手不要,月牙却一把夺过,嗔道:“你这呆子,没它咋得有饭食哩”,想着“约”“送”服务需要伙计,这呆子在丐帮是个头目,手下定不缺人。

    又想起今早看过的话本,有个甚么黑风大王的,娶了百花娘子,在妖洞里摆了仪仗,好几百个小妖都唤那女主“百花娘娘”。自家到了张四那地儿,说不得也是“月牙仙子”哩。那甚么《青月传》,《紫钗记》的,哪有自家的《月仙传》气派,于是安抚彩虹两句,挽着自家的棕脸大王,甜蜜蜜地走了。

    彩虹见阿姐和那汉子走了,心里不舍,望了半日。直到看不见了,才默默往回走,那小甲怎么逗也逗不乐她。回到酒楼,见娘已经骂累睡下,自己房里还散落着阿姐最爱的话本,今早还在看,傍晚人就离开了。

    彩虹捡起那书,翻了几页,见上面都是些金冠衙内,玉面书生的,不由得恨恨骂道:“平日家看这些王孙公子,怎得今日就被那糙汉勾走,连妹子都不管了”,于是撇下那书,愤愤睡了。

    那书被撇得损了几页,扔在地上,好不可怜。等月光照进来,封面上“黑风神将”几个字,委委屈屈地挤做一堆。不一会儿,那月牙钻进黑云里,屋里甚么都看不见了。

    先不提那王家酒楼之事,却说这李盛日日在湖畔给岑行首捧场,却连句话儿都没搭上。

    正垂头丧气地走在湖边,忽得忆起那金漆篱门内的赵宗子,有些怨他与冯瑜相谈甚欢,迁怒起来不想再见到他。谁知那两只腿儿却不听话,直往那金漆门处拐。李盛便一边骂那不争气的腿,一边往金漆门摸去。

    等到了金漆门外,那细竹依然,院里又多了棵黄黄白白的花。李盛见这花黄得不正,又白得不亮,花瓣也碎碎的,乱蓬蓬一团。正感叹这花毁了一院清贵绿色,却听得耳边嗤笑一声,却是个锦衣官人,身边还带着冯瑜。

    李盛见了那锦衣珊坠,知道是贵人,急忙低下头来。又暗恨冯瑜没有同窗之谊,见自己出丑也不提醒一句,便用眼角去斜那冯瑜。

    锦衣赵官人见这青衣小子竟敢向自家心肝甩脸子,不由得冷哼一声,又见这小子被自己吓得抖了一抖,那质朴可爱的样子,倒是别有一番风味。于是暖了脸儿,温和地笑了一笑,邀请他进这金漆篱门。

    李盛见这官人虽然有些薄怒,却又不计较自己失礼,又邀请自己,开始心花怒放起来。虽然这锦衣官人没赵宗子清隽俊秀,倒也是器宇轩昂,那身锦衣也比赵宗子的白衫耀眼多了。

    瞧那冯瑜正因自己也攀上贵人,气得脸色发白,还说着酸话要阻拦我哩。噫!待我用苏秦之才征服贵人,再来好好对付你。

    却说这李盛正昏头昏脑跟着往里走,却被拦在了园子里。等了一会,有美婢娇僮搬来酒具酒令,桌椅地毯,就在那丑丑的黄花旁安置了起来。

    李盛正摸不着头脑,却见那苍白着脸儿的冯瑜竟缓了过来,两颊也转回了颜色。又一会儿,那白衣的赵宗子也进了门,也被请到这边。李盛本以为锦衣的官人更尊贵些,却见那白衣宗子坐了上座,锦衣的还要先向他行礼哩。

    李盛心内吃惊,暗自警醒,万不能以貌取人。正想着,却被锦衣官人叫住,要给这黄花题首诗哩。

    看着这不知是牡丹还是芍药的花,又一点儿都不娇艳,怎能套用甚么“露华浓”,“真国色”的典故呢。李盛心内发苦,却也知机会难得,只得凑出四句咏清芳来:

    “凤尾细细玉露滴,满眼碧色子衿晴。平生不曾品仙卉,黄耀篱门睿锦轻”。

    那白衣士子服的赵宗子听得这粗制滥造的几句,皱了皱眉头。锦衣赵官人听得“子衿”,“睿锦”,倒是笑了笑,说道:“我们兄弟虽是宗室,却也不是官家胞兄,怎得和这花中帝后同题诗中,被那言官晓得,定要有麻烦的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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